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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湾流“斯莱布尼尔”
的舷梯前,路明非拖着鼓鼓囊囊的行李箱,肩上还挂着一个塞满零食和杂物的背包,慢悠悠地跟在楚子航身后。
楚子航只拎着一个黑色长条旅行袋,轻装上阵的样子像要去参加剑道比赛。
走在最前面的恺撒推着两个大号路易威登行李箱,腋下夹着那本《lonely
pla》。
机舱内是舒适的米白色真皮座椅,空间宽敞。
路明非一屁股瘫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刚跑完一千米,“总算上来了……这飞机看着不大,爬上来还挺费劲。”
……
没有人回应某人的吐槽,只有引擎发出低沉而平稳的轰鸣,飞机即将开始滑行了。
恺撒是正对路明非的位置,姿态舒展地坐下,然后张开那本旅行指南。
“日本有什么东西是世界最顶级的么?”
路明非正把背包往行李架上塞,闻言话也没过脑子,直接开口:“风、风俗业...?”
恺撒很认真地一摸下巴,皱眉道:“话说我似乎是个天主教徒来着,整个加图索家都信这个,米兰大教堂的主教和我关系不错。”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虽然我一点都不信,还把那老头教堂给烧了。”
……
楚子航把旅行袋平放在座椅旁,突然开口:“目黑川吧。”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路明非和恺撒同时转头看他,楚子航顿了顿补充道:“听说那里的樱花很不错,四月的时候整条河流都是粉色的。”
机舱里一时安静下来。
路明非蜷在靠窗的座椅上,眼皮开始打架。
舷窗外的云层像,阳光透过云隙洒进来,暖洋洋地裹住他。
朦胧中他听见恺撒在问楚子航关于日本刀剑博物馆的事,楚子航简短应答的声音越来越远。
当路明非的鼾声轻轻响起后,机舱里的对话继续不下去了,少了路明非时不时的插科打诨,二人渐渐地安静下来。
恺撒重新翻开旅游指南,楚子航望向窗外流动的云海。
少了那个总在插科打诨的家伙,两个寡言的男人之间只剩下引擎的嗡鸣。
……
不知过了多久。
空乘推着餐车经过,恺撒要了杯威士忌加冰,他晃着酒杯,欲言又止。
直到他继续翻着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才皱着眉头开口,“京都醍醐寺怎么样?听说是个不错的佛寺。”
“不知道,没听说过。”
楚子航睁开眼睛摇头,他没有睡着,却一直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在乎身旁嘴里叼着一根没吃完的牛肉条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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