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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十分甜蜜,扬着脑袋跟老公眉目传情。
杜师傅瘪了瘪过于丰厚的嘴唇,不甚酸里酸气地说:“给别人当二奶的日子可是不能长久,那位煤老板给了你多少分手费呀?”
我偏着脑袋贴着陈万钧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全部家产都有我的份儿吧,我老公就是那位煤老板呀!”
杜师傅狐疑地仔细瞧了瞧陈万钧。
可我老公是谁啊!
稳若泰山、淡定从容这类词儿就专程是为着他造的,人压根儿没有什么异样,瞧上去比我都还云淡风轻。
“那砖厂老板就这么跟你断了?可惜呀,听说你还怀过他的孩子呢!”
上帝是公平的,看他那狰狞的眼神、过于抽象的嘴唇,就知道这人生来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不是不尊老爱幼,只是尊老爱幼的同时也嫉恶如仇!
将想狠狠掰回一局,我老公就十分轻淡地发话:“我和言言很好,孩子也很好。”
我的眼光真真是绝顶的好!
挑上个特别擅于四两拨千斤的男人做老公。
再看杜师傅那惊恐的样儿,就知道他一败涂地了。
他习惯性地吹了吹嘴边儿上的大黑痣,指着院儿门口问:“门、门口那车子不会是你的吧?”
这等可称之为弱智的问题,陈爷当然不会回答,他只用一个礼貌疏远的假笑,便将杜师傅打得哑口无言。
我妈说得真没错,现在的大多数人都长着双势利眼,哪家姑娘要是嫁给了有钱有势的男人,在那些人眼里就算是扬眉吐气了。
这样看来,我妈何止扬眉吐气,整个儿一趾高气扬、扭转乾坤呐!
当那只流着哈喇子的狗遛着杜师傅向院儿门口奔去时,陈万钧才对我表示出狐疑:“怎么回事?”
“陪着你的三年时间,我可受尽了流言蜚语。
刚才那老头儿说的山西煤老板和广东砖老板可不就是你么!
我那会儿可不就是被有钱人包养着么!”
他似乎对此很满意,居然还流露出欣慰的神情,气得我张嘴就想咬他。
我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到我拿着钥匙打开门时,老俩口都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老太太一边麻利地舞着锅铲子,一边呵斥我爸:“你快把柜里的碗儿全部拿出来冲洗一遍,要用洗涤剂洗净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婿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咱们家地儿小比不过人的家庭,但该做到的地方就一定得做到。”
我的鼻子忽然又涩涩地发酸了,抬头盯着陈万钧:“你要是对我不好,可就是对不起我爸妈了,到时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然后揽着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冲厨房叫了声爸妈。
我妈惊恐地舞着锅铲子回头,立即乐得合不拢嘴,举着沾了块儿青葱的铲子就从厨房里奔出来:“你俩可算是到了,来来来!
先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老筱,你赶紧给万钧倒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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