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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确乃高吕氏之过。”
说罢便问秦夏和韦朝想要什么赔偿。
里老本想着,让高家赔了秦家的药钱诊金,再抓只鸡给曹阿双补补身子,这事就算了结了,怎知秦夏却头头是道,还要多要一份“误工费”
。
“娘,什么是蜈蚣费?”
旁边被家里人拉着来看热闹的小孩子童言无忌,仰起头问自己的娘亲。
那妇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
娃娃没听懂,里老却是听懂了。
秦夏的意思无非是,他们因为虞九阙被高吕氏“气病”
而没法出摊,这一日原本能挣个小几钱银子,现下却是半个子儿也没有了。
“此事倒也有先例,只不过不叫这个名目。”
里老这会儿才知道,秦家小子成家后还真的也立了业,去六宝街摆摊卖吃食了。
在他看来,秦夏和高吕氏过去都是芙蓉胡同里的“麻烦人物”
,这会儿一个学了好,走了正途,一个却是年岁越大越糊涂。
心里的一杆秤更偏向谁,老头子心里门儿清。
为了让众人信服,里老讲了过去曾判过的一个争端。
两家汉子因板车在胡同里相撞起了口角,其中一名动了手,将对方打伤。
当初那汉子伤得较重,连续五六日都没法出门做工,家里尚有幼子嗷嗷待哺,当时里老便令打人的汉子赔了那受伤汉子五日的工钱。
“你们三家的争端道理也相同,既如此,那便算一算统共应当赔偿多少银钱,结了就各自回家去,莫要在此集聚。”
里老下了定论,高家老两口成了霜打的茄子。
面对里老,无人敢不服决断,谁要是不服,那就衙门见。
平头百姓最怕的就是衙门,高家人也同样。
最后里老算出高家需赔秦家七钱诊金加药费、三钱“误工费”
,共一两,额外还要赔韦家一只老母鸡。
高老汉狠狠剜了高吕氏一眼,不情不愿地交了钱,又喊了儿子去后院抓鸡。
一只老母鸡也能卖一百五六十文,加起来高家这回因为高吕氏的一张嘴,足足损失了一两多银子。
高家关上门必定会吵翻了天,可那就和秦夏无关了。
他和韦朝客客气气地拜别里老,一个人揣着钱,一个人拎着鸡,浑身轻快地往回走。
路上韦朝俨然已经和秦夏关系回温。
“还是你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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