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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知是昨夜自己放荡了,没顾及她的身子。
倾身将她抱到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头抵着她脖颈。
昨夜是我荒唐了,是我对不住宁儿,今个早上,母亲就把我叫去骂了一顿。
呀,怀宁抬头惊叹,大太太骂您啦?
是呀,裴齐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两人呼吸相融。
大太太骂我了呢。
嘿嘿,怀宁抿唇偷笑,谁让三少爷昨日太放肆了。
裴齐在她软软的臀上捏了一把,说话没规矩了你,还当着面说少爷的闲话。
疼!
怀宁抗拒,作势要起身离开。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裴齐将她拉回怀里,脸贴着她的脸,知道她还有些发热,药喝过了没,怎么还在发热。
怀宁小声嘟嚷着,声音细细碎碎的,听不太清。
裴齐看了眼窗旁坑上的木桌,上头踩着一只小碗,里头的黑色液体还有一大半呢。
去,把药端过来。
怀宁装作没听见,闭着眼装模作样的往床上倒。
这古时候的药太苦了,大概是因为由天然药物熬制,那苦是一入口就从舌尖苦到嗓子眼里去了的,这怎么喝的下,怀宁抿了一口就丢在一旁了。
前几日也是这般,药只尝几口,然后寻个机会找个地儿倒了就行,反正也没人管她。
不过这药却是好药,那几日拢共加起来抿进肠胃里的药虽不过小半碗,身子却一日比一日爽利,好得快。
怀宁故技重施,可没想到半路来了个裴齐,还被他抓到了,真是多管闲事啊。
怀宁恨恨磨牙,他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样她,她到时候咬紧牙关,看他怎么灌进去。
又不听话了?再不过去,我可要施家法了。
怀宁头埋在他怀里,我喝过了,还要拿过来做什么?
裴齐狠拍了下她的软臀,我眼睛看的见。
怀宁吃痛,裴齐平日习武,手劲大。
怀宁觉得那处火辣辣的痛,再加上发热各处感官都敏感脆弱,一时之下委屈的很,眼睛里吧嗒吧嗒就开始往外掉了。
一哭起来更是收敛不住,心里的委屈都上来了,小兽一般呜呜哼唧起来。
裴齐也是头回和女子走这么近,怀宁是他第一个姑娘,又是个娇气嫩娘子,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手取了怀中的帕子给她抹抹金豆豆,一手扶着她因为抽噎而微微抖动的脊背。
怎么没说你一句就哭了,你自己说说,到底有没有喝药,我有没有看错?
怀宁只感觉着无尽的与现实的脱离感,压的她心里沉闷的喘不过气,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变成了小丫头,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但是这梦太真实,太漫长,让人生出了,新世纪女性才是她的一场梦。
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脸蛋也哭的红彤彤的。
让人好生心疼。
裴齐哄她,就像小时候母亲哄他一样,不吃药不会好呀,为什么不乖乖喝药?你把药喝了,身子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小小的人被他拢在怀里,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裴齐微低头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觉得这会儿她就像他的小娃娃。
是不是在意一个人,就会把她当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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