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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个倒霉亲家之前明明表现得很看重老大的样子,还送手抄书给老大,怎么到我出孝后,他变脸了。
此人定然崇礼尚礼。
我推女子为吏,在他看来是大逆不道。
他看我,定是一个极其无礼之人。”
这个“无礼”
不是指你踩了别人一脚没说对不起,也不是别人说了谢谢你没说不用谢,而是更高层次的。
估计在江大人的心里,万商此人简直颠覆了从古传今的经典!
你连经典都颠覆了,你还妄图长命百岁、荣华富贵?
不可能!
江大人肯定觉得万商迟早有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
乌嬷嬷惊疑道:“可是,推庄师傅为吏,虽然确实是您推了第一把,但她之所以顺顺利利成为了工部田吏,本质还是皇上认同了此事。
难不成江大人连皇上都……”
“两种可能。”
万商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种,江大人还是忠于皇上的,皇上怎么可能做错事呢,皇上只可能是被底下人蒙蔽了,所以在他看来,万商这种人很应该被清君侧。
第二种,江大人有更崇高的理想抱负,为了那崇高的理想抱负,哪怕会被皇上背弃,他都要和万商割袍断义。
乌嬷嬷撇了撇嘴。
她活了大半辈子,两度入过宫廷,算是有一些有见识。
在她看来,女则闺训的本质就是限制女人,不许女人做这个,不许女人做那个。
究竟是什么崇高的理想抱负需要建立在对女人的各方面限制上?这些口里说着“礼”
的大人们啊,全是些伪君子。
乌嬷嬷不屑地说:“割袍断义?他若是真有和您割袍断义的勇气,他早就亲自跑到安信侯府来找您商量退亲了,而不是隐在他那位继室身后,挑唆继室对您无礼。”
可见她乌巧巧没有想错。
这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乌嬷嬷踩一捧一:“读书人嘛,还得是像宋书生那样,那才是真正的君子呢。”
说到宋钰,宋钰这些天一直都在默默地参加考试。
考完一场,再考一场。
因为恩科会连开三年,这三年为了给朝廷选拔更多人才,恩科之前的那些考试也故意安排得很连贯,你如果能考过一场,那很快就能考下一场,不用等到明年、后年再去考。
要是宋钰一路都很顺利,那他明年就能参加恩科了,之后就能当官了。
“这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才呢!”
乌嬷嬷又说。
万商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等宋钰出成绩了,定要为他好好庆贺一场。”
她推女子为吏哪算得上是颠覆经典?皇上叫宋钰整理宋大人笔记才是真正颠覆经典!
所以,别管他人有多不看好,“大势”
依然在她这边。
又过了几天,朝内朝外都无大事发生,好似有种风雨之前的平静。
听照顾赵佑的小厮说,赵佑这两天的研究仿佛陷入了瓶颈之中。
之前万商给出建议,叫赵佑去计算管道长度直径和水流量水压之间的关系,为贫民窟改造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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