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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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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毫不含糊。

肯尼迪无话可答了。

特别令肯尼迪恼火的，就是弗格森博士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朋友的个性，只认准肯尼迪必定要成为他的空中旅伴。

他认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言语间，弗格森令人无法忍受地一再滥用代词的第一人称复数&ldo;我们&rdo;：

&ldo;&lso;我们&rso;前进……。

&rdo;&ldo;&lso;我们&rso;将在&tis;&tis;月&tis;&tis;号准备好。

&rdo;&ldo;&lso;我们&rso;将在&tis;&tis;号动身。

&rdo;……。

要么就是&ldo;我们的&rdo;：

&ldo;&lso;我们的&rso;气球……。

&rdo;&ldo;&lso;我们的&rso;吊篮……。

&rdo;&ldo;&lso;我们的&rso;探险……。

&rdo;&ldo;&lso;我们的&rso;准备工作……。

&rdo;&ldo;&lso;我们的&rso;发现……。

&rdo;&ldo;&lso;我们的&rso;升高……&rdo;

肯尼迪每次听到这话都不寒而栗，尽管他下决心根本不去。

但是，他不愿过分惹朋友生气。

说真的，他甚至已经悄悄地让人从爱丁堡家中送来了几件旅行用的衣服和几条他最好的猎枪，虽然他自己也没完全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做。

一天，肯尼迪假装向弗格森让步，承认只要交好运，总有千分之一的成功机会。

但是为了推迟旅行，他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他左思右想，就探险的用处和时机提出了疑问：

&ldo;这次对尼罗河源头的探索真得那么有必要吗？……真是为人类的幸福？……归根结底，就算非洲部落变文明了，那儿的人民会更幸福吗？……再者，谁能确信，那儿文明化的程度不比欧洲高？&rdo;‐‐也许吧‐‐&ldo;那么，就不能再等等？……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位探险家能跨越非洲，而且，用的办法比这更稳妥。

……也许一个月，半年，最多一年，某位探险家无疑会……。

&rdo;

这番暗示恰恰起了反作用。

听到这些话，弗格森博士急得发抖。

&ldo;可怜的肯尼迪，你究竟要怎样？虚伪的朋友，你难道想让别人去得到这荣誉吗？我怎么能背叛我的过去，在这么点小困难面前退缩呢？英国政府和伦敦皇家学会为我做了一切，我却卑怯、迟疑地向他们道声谢谢，说我改变主意不去了。

这种事，我决不会做的！

&rdo;

&ldo;但是……，&rdo;非常偏爱这个词的肯尼迪又想开口。

&ldo;但是，&rdo;博士抢过话头，&ldo;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旅行有助于目前正在非洲探险的人们取得成功？你一点不知道又有几位探险家正向非洲中心进发？&rdo;

&ldo;不过……&rdo;

&ldo;好好听我说，肯尼迪，瞧瞧这张地图。

&rdo;

肯尼迪顺从地把目光投向地图。

&ldo;沿着尼罗河往上走，&rdo;弗格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