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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历温竟然就站在门口,他一言不发的接过我的行李箱,牵着我的手回到了屋里。
在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时,他面无表情的再次将其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握着我的肩膀,手上用了些力气,强行把我摁坐在了沙发上。
他蹲在我面前,定定的看着我,眸光阴冷:“是不是那个人死掉,你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
我被他的模样吓到了,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么?
他握着我的肩膀,邪魅的笑着再次重复:“月月,是不是他死掉,你就不会再离开我?!”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眸子里满是狠厉。
这一刻我又解锁了历温的另一幅新面孔,偏执、暴戾,让人畏惧。
我惶恐的摇头否认:“不,历温你不要做傻事,我会解决好的,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你要怎么解决?你的办法就是跟我离婚不拖累我是么?”
历温打断我的话,他依旧笑得邪魅,只是眼尾猩红,眸子里带着流浪小狗被抛弃后的愤恨和不甘。
我咬着唇,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完全没法儿狡辩,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似乎有些失望,低声嗤笑:“我知道了,你处理不好,我来处理。”
说完他松开我,起身就要走。
我吓得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恳求道:“不要去,我不离婚,不离婚了,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他想掰开我的手,没成功,怕弄疼我就没再用力,但也没说话。
这时在一旁看戏吃瓜的小黑突然晃着圆滚滚的身子走了过来,一脚把门踹关上,然后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回窝里去了。
那眼神就好像再说:“大晚上闹个屁,消停睡觉!”
陈少亭真疯了
然后我俩就回屋去了,这事儿都没再提,直接翻篇。
只是晚上我醒来发现历温不在床上,开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我从酒店带回来的摄像机。
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里面的东西我没看,也没删,历温看到之后会怎么想?
这时他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温柔:“醒了?过来。”
他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桌上已经倒了一杯温水,他甚至知道我每晚几点起来喝水。
我身子僵硬的走了过去,他把摄像机放到了我面前的桌上,上面正播放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影像内容。
那一刻我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但等看清楚里面的人不是我时,我才松了口气。
历温似乎并不在意,我把温水递到了我的手里,风轻云淡的说道:“这都是陈少亭的犯罪证据,不过在你们这里,他有精神病的话,这些视频的作用就不大了,但是没关系,既然他喜欢待在精神病院,那就一辈子待在那里吧,要报复一个人办法还有很多不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莫名的让人信服,我感觉他能说到做到,可他又莫名给我一种恐惧感。
他带给我的恐惧和陈少亭带给我的恐惧不一样,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看不透一个人的那种惶恐不安。
罢了,他又侧过头严肃的说道:“我说过你可以完全信任我,还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拿我当家人?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见我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把我搂进了怀里,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好了,喝完水早点睡吧,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来打扰你,有我在,试着依靠我,相信我。”
历温给了我无限的安全感,这一刻我似乎没有那么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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