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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那小子骨子里那种劲劲儿的感觉?可他长得那样好看,谁又会害怕他呀!
刘主簿见刘绰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提醒道:“绰绰,你笑什么?以后跟这个李家二郎相处要守礼,要注意分寸,莫要让人看低了,以为咱们刘家有意攀附。”
刘绰乖乖应答:“知道了,阿耶。
女儿会注意的。
不过,我觉得咱们也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就是出身再高贵,也还是个小孩子,是个人。
一双眼睛,一张嘴巴,也要吃喝拉撒睡,不是三头六臂。
他平时所见曲意逢迎之人多了,心中定是厌烦的。
咱们就如常待他好了,说不定,这样一来,他还更舒服呢。
这叫反其道而行之。”
刘主簿和刘珍都有些不置可否。
“从前是他没表露身份,如今既已表露了,再像从前那般招待是否有些怠慢?”
刘绰道:“阿耶,你忘了?刚才,他是怎么跟您说的?他求您不要泄露他的身份。
若是我们对待他的态度变化太过,岂不是惹人注意?”
曹氏不确定道:“这样真的好么?郎君,让你们父子三个说的,我都想再给他新起座宅院住了。
人家这样的门第出身,住在咱们谦儿的小院子里,跟纯儿挤着,岂不是委屈了他去?先头我还想着,他这是嫌弃咱家东西粗陋呢,这才自己带着东西来用。
终归心里头是有些不喜的。
如今这一想,咱家东西还真是够不上让人家用的。
人家自带也是不愿给咱们添麻烦嘛。”
刘谦也道:“他走了以后能说么?赵郡李氏的嫡出郎君住过我的小院,这还不得让外面的人羡慕死我?现在他定是怕来拜访的人太多,之后应该就无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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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也喜得什么似的,“对啊,他总归是来过的,也住过谦儿的院子,说不得咱家还能沾沾贵气,给谦儿寻个好新妇呢。”
想了一想又道,“哎,不行,说出去虽有了面子,二房、三房、四房他们还不得嫉妒死?怨怪我们不告诉他们消息。
到时候又要给你祖父祖母那里添是非。
还是不要说出的好。”
刘谦难免有些失望,“我自家妹子做的饭菜都能被送到长安城的王府中去了,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跟着喜庆喜庆。
哎,这样大的风头却要我生生地忍住。
说起来,二十一叔也知道这件事啊。
二叔、三叔他们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吧?是李二郎自己不让说的。”
刘绰安慰他道:“四兄,若是我的食谱有效,想必明年,广陵王家的世子殿下用了我研制的菜肴这事便会人尽皆知。
最长也不超过两年。
到时,必定会有更多人家想要我这份食谱。
有你出风头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
刘珍赞同道:“的确如此。
这事便是不对外声张,过几年也会传开。
可是,此事要不要告诉祖父?”
闻听此言,一家人竟齐齐看向刘绰。
赵郡李氏的公子住到他们家,是冲着刘绰来的。
只为了给广陵王世子寻一份喜欢的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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