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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主驾驶的车门开了又关上,梁砚商偏头看了喻京奈一眼,“晚上喝酒了?”
“我长得像敢喝酒开车的人吗?”
喻京奈把水瓶重新放回扶手箱里,“不过如果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喝点了。”
也就喻京奈,敢把让梁砚商当司机这件事说得这么直截了当。
梁砚商道:“不是有我电话吗。”
“你又不能随叫随到。”
喻京奈看得开,“我还是把期待放在我自己身上吧。”
梁砚商不置可否,如喻京奈所言,随叫随到这事儿他可能确实做不到。
回家后,喻京奈率先去洗了澡。
梁砚商可能是有工作要忙,回来后就去了书房,待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他回房间的时候,喻京奈正坐在在梳妆台前护肤。
可能是个人习惯,梁砚商总是举止得体,在家也是一个模样,斯文稳重,没有丝毫失了分寸的时候。
他走路的声音不重,以至于喻京奈连他推门进来的动静都没听到。
镜子里突然冒出个身影,喻京奈被硬生生地吓了跳。
男人没有换衣服,依旧是白衬衣和西裤。
他双手抄着裤兜,往那儿一站身姿挺拔又高大,环境使然给人种从容的慵懒感。
他的轮廓硬挺,瞳色黑深,看人时会显得压迫感强。
“站在那儿做什么。”
喻京奈看着镜子里的梁砚商,轻轻拍了拍胸口,“差点吓死我。”
以往梁砚商总是有问必答,今天却有些反常。
他没回应喻京奈的话,沉默了片刻,就在喻京奈开始觉得奇怪时,梁砚商终于开口。
“有人骚扰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没有前言,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突兀。
他的声音平缓,却并不温和。
或许是咬字低沉,听着就像是在质问。
喻京奈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
让她想到领证那天他放她鸽子的时候,也如这般傲慢。
要不是长得好事关喻京奈每天的同床体验,高低要挨她一掌!
四目相对片刻,喻京奈收回视线简单收拾着梳妆台的东西,语气轻松,“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最后一样东西归位,喻京奈抬眼重新看向梁砚商,“如果你是想表达帮我摆平的意思,那谢谢,但没什么必要。”
说完,喻京奈把用抓夹夹着的头发散下来,转身就出了梳妆室。
梁砚商的视线随着喻京奈的离开收回,眼帘微垂,睫毛在眼睑下留下层薄薄的影子。
鼻息间的味道淡,仍是那似滚了冰雪的柑橘气,是方才喻京奈路过他时留下的味道。
莫名的情绪在胸腔处翻滚,梁砚商的指节微微收拢,突然觉得喉咙发痒。
-
翌日,喻京奈起床的时候,梁砚商并不在身边,想来应该是去晨跑了。
他的作息规律得惊人,像个人体时钟,每分每秒都精确。
不睡懒觉不熬夜,生活健康得和喻京奈像两辈人。
昨夜睡得太沉,喻京奈早上起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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