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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到最后，这东西增大得已无法在他体内容纳，这时候，他恍然听到自己唤了声妻子的小名，好像是那东西顶开了他嘴。

谁来阻挡（3）

妻子快睡着了，好不情愿地回他一句：&ldo;干吗？&rdo;

这回应与其说是想听他说什么，倒不如说是叫他闭嘴别吵她。

但阿今的嘴已经闭不住，或者说他在闭嘴的同时，一句话像是由于闭嘴而一下子漏出了口：&ldo;我想转业。

&rdo;

&ldo;什么？&rdo;妻子惊动地仰起头，好像阿今刚才漏出的话跌入了她腋窝里，她被挠醒了。

&ldo;我想转业。

&rdo;阿今又说。

&ldo;你想转业？&rdo;黑暗中，阿今仍然看到妻子的双目因为兴奋而闪亮，好像通了电，&ldo;真的，你想转业？&rdo;

看着她的兴奋，阿今突然感到失望，回答因而也显得生腔腔的：&ldo;你觉得好不好？&rdo;

&ldo;当然好。

&rdo;妻子很干脆。

阿今沉默一会，说：&ldo;你好像很希望我转业嘛。

&rdo;

&ldo;是啊，&rdo;妻子说，&ldo;你能转业当然好啊，我早这么想呢。

&rdo;

阿今说：&ldo;那我怎么从没听你说嘛。

&rdo;

妻子&ldo;哼&rdo;了一声说：&ldo;我才不说呢，说了你妈到时又有话说了，什么不支持你啊，拉你后腿啊，也许还要给我上一堂政治思想课呢。

&rdo;

&ldo;那你说说看，我转业有什么好？&rdo;阿今想，我说是想转业，可还真不知为什么呢，看看她会怎么说。

妻子显然没有认真想过，现在突然叫她说来，就说得没头没绪，颠三倒四的。

阿今仔细听着，未了，觉得妻子的理由大概有三条：

1、总的说现在军人的行情看跌，且可能越来越跌；

2、今年她们单位要盖新宿舍楼，如果阿今近期转业，就可望分到一套，这样他们将有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