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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那个厉鬼最后变得再无人能克制。
张成志也回去了,只有丹朱和几个大头兵奉命守在院子门口,等人来。
丹朱揽镜自照,一夜未眠,只觉浑身疲惫,背对着屋子梳理头发,就见镜中小屋的门上晕开一大团鲜血。
她急忙回头看去,那扇门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再看镜中,窗户里也喷溅上鲜血,可她真正扭头看时,窗户上什么也没有。
又是障眼法。
丹朱心里冷笑。
她等了一会儿,门外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个人,脸色苍白憔悴,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黎兄,竟是你来了?”
丹朱讶然。
黎恪向她点点头:“是我。”
他没工夫说闲话,径直问,“在里面的人是姜遗光?”
“对,那个小娃娃,他现在还没出来。”
丹朱摆摆手,“你别这样看我,我已经尽力了。
那恶鬼,难缠至极。”
黎恪道声谢,又劝道:“丹朱姑娘守了一夜,叫你劳累了,去休息吧,这里换我来。”
丹朱和他早就认识也不客气,挥挥手离开,准备回自家中睡觉去。
黎恪快步来到门前,不断敲门:“善多,你在里面吗?”
姜遗光什么也没听见。
他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犹如一尊塑像。
山海镜能克世间一切诡异,但……无形无质鬼魂,又该如何显现在镜中?
他伸手要去推窗户,却只在窗上按出一个血手印。
“善多?”
黎恪发觉窗户上多了道血手印,连忙去敲窗,依旧无人应答。
他干脆取了镜子不断敲,依旧无用。
掌心铜镜一热,吸入了不知哪一缕亡魂。
黎恪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在这个小院里,到底聚集了多少鬼魂?
……
容楚岚这几日不大好。
自京中流传了那个传闻后,她对下勒令封口,不允许任何人在家中提,可依旧有个不长记性的家仆,到老太太院中侍奉时提了一句。
而后,老太太便病倒了,梦里还在说胡话。
老太太隐约猜着家中大孙女在替皇家做些什么事儿,才保住了儿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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