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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掉了披风,裴和渊轻手轻脚进了客房。
正想除去身上衣衫时,榻上熟睡的人转了个身,拿手背擦了擦眼,迷糊道:“夫君,你方才出去了?”
怕寒气凉着关瑶,裴和渊三两下剥去外衫,上前将人揽住:“吵醒你了?我头有些痛,便让吴启给我煎了些药喝。”
“头痛?”
关瑶睡意渐消,连忙问道:“那夫君现下可好些了?”
“娘子这般关心我?”
裴和渊忍不住凑过去嘬了关瑶一口:“我好多了,娘子莫要记挂。”
比起头痛,另一种痛才叫他忍得他浑身骨头都难受。
尤其是对着这么个娇娇娘子时,岂是亲亲抱抱能忍得了的?
奈何娘子月事在身,他还是逃不过泡冷水浴的命,只能揉揉娘子发丝:“你先睡,我很快回来陪你。”
待要转身,衣袖却被拉住。
“夫君,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关瑶直起身来去嗅裴和渊,半晌咕哝道:“怎么好似,有股血腥味?”
裴和渊面色一变。
第24章第二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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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微蜷,裴和渊旋即笑着调侃了句:“是么?难不成我也跟娘子一样,来了月事在身?”
见关瑶还拉着他衣摆在嗅,毫无前兆地,裴和渊倏然欺身上前,与榻边的关瑶鼻尖互抵,唇距她仅半指之遥。
关瑶吓得摒住呼吸。
“为夫日日与娘子在一处,身上沾惹的都是娘子的味道。
娘子凑得这般近,到底是想闻我身上的味,还是……想与我共浴?”
静夜之中,郎君清磁般的声线磨人耳扉,惹人筋麻。
即便适应了些,可这种脱口就来的撩拔,关瑶还是险些没能招架住。
便说在马车里罢,以前跟自己坐同一侧都不情不愿的人,现在不仅要坐在同一侧,还要抱着自己坐到他腿上。
那两只手在她身上游移着,几乎没有消停的时候。
不仅与她形影不离,更爱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那本就炽热的目光落在她前襟时,都是愈加亮上几个度的。
每每看到那样的夫君,关瑶就感觉自己遇上一头被关久了的恶狼,恶狼眼中催动着令人肝颤的流光,好似时时刻刻在忖度着怎么吃她,从哪里下口,又要吃多久……
想到这里,关瑶不由打了个寒噤,连连否认道:“我今日已沐浴过了,而且大夫说过,身上未干净前不宜多沾水……我,我就不陪夫君了。”
裴和渊无声闷笑,看娘子睫毛乱抖,犹如受惊发憷的鹿儿一般,当下爱怜道:“夜露寒凉,且为夫用的是冷水,怎么舍得让娘子陪?乖,快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关瑶二话不说,立即躺回榻上大被蒙头。
被这么一打岔,已将方才的异样忘了个精光。
见这速度之快,裴和渊挑了下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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