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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融道:“我们再没有时间和他纠缠,必须快刀斩乱麻,好待天王入集。”
然后沉声喝道:“蒙逊、乌孤,你两人立即从城外调一师人马入集,把鲜卑帮所有人等重重围困,不论男女老少,杀他一个不留。
杀错人没有关系,最紧要没有漏网之鱼。
我敢包保拓跋圭会是其中一人,否则怎能及时救出燕飞。”
沮渠蒙逊和秃发乌孤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苻融的目光回到乞伏国仁处,沉吟道:“如此看来,燕飞应与拓跋圭关系密切,他究竟是什么出身来历?以他的剑法,该是非同等闲的人物。”
乞伏国仁淡淡道:“不论他是什么人,只要苻帅首肯国仁去追杀他,保证他活不过三天之期。”
苻融仰天笑道:“此子往南而去,必有所图。
若能把他生擒,当可迫得他供出拓跋马贼群的藏身之所,去我北疆为祸多年的大患。
国仁你追踪之术天下无双,燕飞定翻不出你的掌心。”
乞伏国仁先发出一声尖啸,接着神情木然的道:“我会操得他连娘的闺名都说出来。”
拍翼声从天空传下来,按着一头威猛的猎鹰落往乞伏国仁的左肩处,并不见有何动作,乞伏国仁已足不沾地的往后飞退,散发飘拂,加上迅如鬼魅的身法,包括苻融在内,无不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
纵使燕飞是敌人,也不由为他注定的屈辱而心生侧然。
乞伏国仁落往对岸,倏忽不见,消失在林木深处。
荆州,江陵,刺史府,内堂。
桓玄一阵风的穿门而入,来到正凭窗观看外面院落景色的桓冲身后,愤然道:“这算那门子的道理?大哥你来给我评评看,我身为南郡公,现在国家有难,我桓玄自动请缨,愿领三千精锐回去守卫京城,任他谢安差遣,他竟然不受,说什么请我们放心,三千兵马有之不多,无之不少,最重要是守稳荆州。
大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坐看谢安祸国殃民?”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桓冲居长,桓玄居少,可是外貌、长相、脾性无一相同。
桓冲中等身材,貌相朴实古拙,今年六十一岁,肉头鼻、高额骨,目光审慎坚定,外型并不引人注目,但却予人稳重的良好印像。
桓玄比乃兄年轻三十多年,刚过二十七岁,长相比实际年龄更要年轻,神采奕奕,五官端正,可是那对在比例上小了一点却长而窄的眼睛,总令他带点邪异的气质,又像赋予他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他超乎常人的高额,清楚显示出他的聪明和才智。
他比桓冲高出大半个头,体型修颀匀称,肤色皙白如玉,有桓冲欠缺那一股透骨子而来,世家望族子弟的出众禀赋。
加上一身华丽的武士服,腰佩的名刀“断玉寒”
,确有慑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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