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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又有什么变化?
答:你不打岔,我已经说到了。
(注意到了没有,不论我正面问,还是旁敲侧击,或是出其不意,只要问题一问到他在芬兰干什么,他都支吾不答,有意规避。
)
(巴图神秘,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但是他绝不应该在我面前保持神秘!
)
(他在我面前都那么神秘万分,这证明这十多年来,他的遭遇,一定神秘得超乎想象之外,那令我心痒难熬,而他又不肯说,是以不满之情,谁都可以看得出。
)
(要不是他说的神秘失踪,也很吸引人注意,我说不定会下逐客令!
)
巴图在想到去参加搜索工作时,自然还不知道如何进行才好,他思索着历史上曾发生过的神秘失踪事件,看看是不是有相同之处。
实际上,所有神秘失踪事件,几乎都有一样——都是一些人,突然消失,从此无影无踪,再也未曾出现过,巴图感到十分沮丧。
他说到这里,我由于对他保留过去十年的秘密一事,觉得不满,所以故意打岔——而且,我也想到了一点,捕捉到了他叙述中的一个大漏洞,而有了个结论,那更令得我在刹那之间,怒气冲天,大叫:“住口!”
巴图果然停了口,愕然望向我,我直指着他:“你这人真有趣之极,十年不见,神秘兮兮,不知在干什么?”
巴图的口唇掀动了几下,终于未曾发出声音来。
我又大声道:“忽然出现,却编了一个故事来消遣我!
你有什么目的?考验我的智力,还是觉得欺骗老朋友也是快乐?”
巴图眨着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这样指责我,有什么根据?”
我来回踱步,挥着手,姿势神态一如大演讲家:“你说,一个女老师和若干小学生,神秘失踪了?”
巴图一面眨眼,一面点头。
我冷笑了两声——相当夸张:“可是你又曾说,一直不知道小学生的人数是多少,这是你捏造事实中的一个大漏洞!”
巴图的神情,本来有相当程度的紧张;他自然看出我的指责,来势汹汹,对他十分不满。
可是我举出了他捏造事实的铁证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不屑地挥了一下手:“你,总喜欢自以为是!”
他的这种指责,令得我没有暴跳如雷,也难免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举的证据,可以说是“铁证”
!
一群小学生失踪,是一桩大事,怎会一直不知道小学生的人数?就是当时没有人注意,事后一统计,立刻就可以知道!
巴图的叙述之中,有这样的大漏洞,经我指出,他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也就够厚皮的了,竟然还敢说我“自以为是”
那简直卑鄙了。
我瞪着他的神情,多半不是很友善,所以他连连挥手:“别冲动,听我说下去,你一定会明白的。”
我本来已想狠狠地骂他几句,听得他这样说,才把要骂他的话,化成一阵子含糊不清的“咕咕”
声。
巴图呼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就是事情还有进一步的神秘,所以我才来找你,若是一宗‘神秘失踪’,世上这种例子很多,何必来麻烦你?”
他这句话,倒十分中听(人总爱听好话),我笑了一下,心中在想:还会有什么进一步的神秘?想不出来,自然难以发表意见,只好听他讲下去。
巴图在他的住所中,一直留意电视新闻,这是大新闻,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一次特别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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