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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熠听到此话,抬眸间敛了些怒意,“她已别人定了亲,往后莫要再提她。”
但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竟然妥协了。
她不解地挑眉道:“怎么,你这就放弃了?”
他擦药的动作微微一滞,掀下了眼皮淡淡道:“对,我心里已无她了。”
芩子清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又收了情绪,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你倒真是绝情。”
真是可笑,他竟然放下芩佳漓了。
“下月我便要出征。”
他顿了片刻,忽然抬头深情地直视她,轻语:“等我两年,可好?”
江熠看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到她任何情绪。
他这迟来的深情真是比草贱,她深深叹了口气:“若是能攀上太子这支高枝,你觉得我还会考虑将军你吗?”
“够了!”
她这番话小小刺激了他的自尊心,即使他知道再难以挽回她,但他依旧抱有幻想。
上完药后,江熠想伸手抚上芩子清脸颊,但她偏过了头让他落了个空。
他落寞抽回了手,尴尬甩了甩袖子:“我会派人守在你门前,需要什么你吩咐一声就行。”
芩子清听出了他的意思,惊喊道:“江熠,你想囚禁我?”
他歪头一笑,眼神却不清明:“你伤了脚,需得静心养伤才是,我会陪着你的。”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借口,本就不自由的她,现在连日常外出的权利也要被剥夺。
知道自己再与他多说无用,她便懒得再争执,在房门彻底关上的一瞬间,她眼底的光也一并暗了下去。
江熠走后不久,门前突然来了两男子,像两块石头杵在房门外,手里还带着长剑。
看这架势,他真决心要囚禁了她。
天色渐暗,房内昏暗,只有微掩的窗牖透着丝丝余晖落下的光。
江熠端来饭菜时,只见她蜷缩着身躯,小小只地窝在角落里。
他心头一酸,放下手中的饭菜,快步将她从角落里捞起,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抱她的时候,他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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