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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郑东一直拉在手里的少年,恨不得这就过去拍死两个混蛋。
待他顺了真气,那边已传来郑东均匀呼息声。
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一脚踹翻还在他身上不停点火的女人,前一刻还觉沉香醉人的空气,已然污浊不堪,东方再也呆不下去。
运起轻功回了堂里住处。
打坐练功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习惯性的等那小混蛋一起吃饭。
谁知他日上三竿还没回来,回来后竟然还软绵绵的走路都不稳,昨日的怒火再一次被挑了起来。
只觉一股邪火无从发泄。
看少年惨白的小脸,终是不忍,此事也不能全怪少年,是他带他去的妓院,罗星找来的小倌。
便把怒气大半都转到罗星身上。
决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翻。
对着郑东时声音还是冰冷,口气却明显放缓:“再洗一遍。”
郑东一直小心看他神情,见他微皱的眉舒开,暗想自己应是逃过一劫。
他真怕东方从此疏远厌恶了他。
下人已经收拾好桌子,两人食不知味地用了饭。
郑东回房换了身衣服。
所有工作昨天已经完成,他便不再出去,只一人坐在床上静静发呆。
直到3点多时东方请人叫他过去,他才出门,随带路的人来到宴客的文粹苑,大殿上的气氛并不像宴会,每个人都表情严肃。
东方正坐在最上方的大椅上,身边侍立着总是跟在罗星身后的王宇和几日没见的张管事。
有个面向东方的宽大背影跪在地上。
殿中坐了几人,还有更多人依次站立在两边。
坐着的有两人是昨晚一起的笑面男人和刀疤脸,还有两个郑东从未见过的两个老人。
东方见郑东进来,把他叫到身边,又让人在他下手放了张椅子给他坐下。
郑东有点受宠若惊,行礼坐下。
这才发现下面跪着的是罗星,此时他形容憔悴眼珠暴红,已看不到一点昨晚的意气风发。
东方托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罗香主,你可有话说?”
罗星顿时老泪纵横,声情并茂:“堂主,您万不要听信小人谄言,教中眼红老夫得势的小人太多,定是有人向你说了什么,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哪劳您亲自过问,杀了便是。”
看罗星声泪俱下的表演,大殿中或坐或站的从人没有一个上前求情,都冷眼旁观着。
就算有那被罗星一手提拔的,或受过他的恩情,在肃穆的气氛下也没人敢多言。
东文中嘴角噙笑看了看众人,心虚的人触及仓惶目光都有如针刺迅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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