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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铎尔沉默。
余白追着问:“不能答应吗?”
温声好气说到这里,就算脾气再好,这会儿也难免恼怒。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如果你不答应,以后你护着谁受伤了,我、我就在同样的位置给自己来一道伤口,还有像刚才说的那样,我去找别的兽侣。”
霍铎尔道:“别的可以答应……”
唯独一条。
“白,不管死生,我都不会留你面对,这点不能答应,你不能抛下我回归兽神的怀抱。”
余白话到嘴边,默默咽回。
他垂着脑袋,似乎还不解气地拱着兽人的脖颈和胸膛。
真到了生死只能由命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来选择是生是死
如果上一世他没有选择沉湖,就不会阴差阳错地来到异世。
余白咽下种种声音,兽人的体温逐渐过度到他的身上,衣物渐渐剥离。
夜色浓郁,周遭的帐子却不太平静。
兽人们提心吊胆,历经两个多月的路程,时至今日,总算找到落脚的地方。
今晚上吃饱喝足,众兽族一高兴,动静难免大了起来。
有兽侣的抱着兽侣钻进帐子里,至于单身兽,听着附近的动静,体内火气越来越重。
余白昏昏沉沉地叫了一声,待迟钝地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捂紧嘴巴,湿湿的眼睛往撑在身上的兽人睨去。
霍铎尔压着喷到嗓子眼的粗气,拢了拢泛红的膝盖,并在一块抬起,目色紧盯,流露着痴迷。
“不碍事。”
说着,用力耸低腰胯。
的确不碍事,这四周闹起的动静远比他们这顶帐子里的还要大。
兽人们煎熬了数十天,今天心里觉得踏实了,身上都是劲,鼓着劲宣泄。
断断续续的叫声让余白听得整个人都红完了。
直到后半夜,他神志不全,颤悠悠地应下霍铎尔要他答应的事。
*
轰——
轰隆隆——!
大地连续震动了几下。
巨大的声响让黄塬部落的兽人纷纷惊讶,他们摇摇晃晃地从树屋滑下,朝巨响的源头张望。
嚯!
这没看不知道,一看就不得了了!
屹立百年的盘阿山居然不见了!
那么大的一座山,居然凭空消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揪住一名干活的奴隶:“说,刚才怎么了?!”
被揪起来的雌兽也很震惊,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摇摇头:“不、不知道,就是不见了……”
完全超出他们认知的现象,说不出来啊!
领头用力丢开奴隶:“老黑回来了吗?”
部落大门外,精瘦的黑皮兽人荡着树藤疾跑返回。
“首领,盘阿山被一帮兽人占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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