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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竹不明白:“能出什么事?陛下还好好的,咱们殿下也要被封太子了!”
贺僖:“你懂什么,如果没出事,那这些兵是从哪里来的?”
贺竹:“但如果齐王不轨,为什么不干脆戒严京城呢?咱们还能在喜乐坊里来去自如啊!”
贺僖咬着手指,冥思苦想:“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他们正躲在卫王府后面的一条小巷里,眼见一小队骑兵从不远处疾驰而来,又在卫王府门口停住。
“一切正常与否?”
贺僖听见有人问。
“一切正常,你这是去哪儿?”
“太庙!”
短暂的对话之后,对方带着人呼啸绝尘而去。
“四郎君,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出事了吗?到底谁是忠?谁是奸啊?”
贺竹小声问道。
“闭嘴!”
贺僖有点烦躁,“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们又在卫王府后面待了快一个时辰,直到贺僖发现卫王府后门连只苍蝇都没飞出来时,才确定真的出事了。
他手脚冰凉,只因背靠着墙壁,才避免往下滑。
贺竹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四郎君,我、我肚子饿了……”
贺僖差点给他跪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想肚子饿不饿?”
贺竹委屈道:“我手脚发软,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平时肚子饿了就这样,走不动路。”
贺僖没好气:“你那是被吓的!”
贺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南衙找镇远侯吗?”
贺僖想了想,下定决心:“我们去洛阳!”
贺竹傻眼:“啊?”
……
宋蕴一直在等来自宫里的指令,但他始终等不到,所以有些着急,忍不住在门外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传入屋里,只会使里面的人更加紧张。
最初的惊悸过后,贺泰逐渐平静下来,此刻他甚至比长子贺穆还要更平静一些,见长子面色苍白,就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温暖与抚慰。
贺泰扭头小声问卫王:“齐王如此猖狂,是否在宫内也留了后手?”
卫王苦笑:“应该是了。”
“宫里的禁军以季嵯和程悦为首,他们两个在京城里毫无背景来历,一心只忠于陛下,难不成也会被齐王收买?”
贺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人心难测。”
卫王轻声道。
贺泰也跟着苦笑起来:“那南衙的兵马呢,李宽总不至于也被齐王收买了吧,他齐王要是这么有能耐,当初陛下怎么会不考虑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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