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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远洗过澡以后,把自己和宁樨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
洗衣机放置在生活阳台上,是洗烘一体的。
宁樨也走过来,她今天好像变成他的小跟班,寸步不离。
他一边设定着洗涤程序,一边笑着问她:“宁总又不在家?”
“不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总归过年之前是会回来的。
不过他在也不会管我晚上回不回家,我说我在苏雨浓家,他就‘哦’一声,也不求证我说的是否属实,嘱咐我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然后就没了。”
“可能他也看出来,你终归是个好孩子。”
“不要给他戴高帽,他就是懒得管。”
“那只能以后,我来管你了。”
温岭远半开玩笑。
“好呀,乐意至极。”
温岭远却笑说:“还是不要给我过度干涉你生活的机会。”
“为什么?你又不会变成控制狂。”
“我未必不想,只是不会。”
温岭远抚着她的头顶,同她一起回屋,“你不要将我想得太好。”
“你空口说是没有说服力的,我比较相信眼见为实,倒是‘坏’一下给我看呢?”
话音落下时,走在前面的温岭远突然转身。
她脚步已经迈出无法收回,直接就撞入他的怀中。
她略感莫名地抬起头,他却走近一步,抬手关上了通往阳台的滑轨木框玻璃门,两条手臂往后一撑,使她一下便无路可逃,只能后退,退至后背抵上玻璃。
他低下头,径直地吻下去,没有由轻而重的过度,直接携以疾风骤雨。
宁樨这才知道,原来此前,他都是有所保留的,不然怎会脚底发软,除了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控制自己不要下坠,别无办法。
宁樨身上的家居服是套头式的,宽松且舒适的棉质,使她不必要再在里面多穿些什么。
夜晚寒气很重,在阳台待不过片刻,已能使温岭远的手掌带上凉意。
她因此结结实实地打一个寒颤,不知道骨血之中哪一处生出幽微的痛感,使她既觉得期待又觉得困惑,因为她甚至不知道期待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仿佛要以更痛的痛才能治愈。
不敢抬头看温岭远,也不敢低头看自己。
就在她仓促找回自己此前所说的“已经做好准备”
的立场之时,温岭远却停了下来,碰一下她沸烫的脸颊,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也一并替她拉下了上衣的衣摆。
最后,安抚似的,拍一拍她的后背。
宁樨睁一只眼睛去看他,看见比往日要更深几分的瞳色。
因他也在看她,就使得她看一眼就避开的打算落空。
她其实对于未知有点害怕,因此这时候多少觉得松一口气,而且,也觉得刚刚才因为温岭远的前女友而闹过别扭,此时此刻,不是她想象中的完美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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