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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这人都多大了,性情还是和当年一个样。”
盛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去阻止她们胡来。
反正孙当家在秦淮河畔混了这么多年,想来也不是个受不得刺激的,就这点小事应当不至于气出个好歹来!
事实证明盛娘把孙当家想得太豁达了,双生姐妹花一回到如意楼,就被孙当家找了去,询问她们表现得如何。
初时听到双生姐妹花说定国公在席上发难,孙当家心情很不错。
等得知她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和含玉打了个平手,孙当家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不对啊,定国公都当场骂了含玉,怎么后面含玉还能和她们并列第一?
孙当家细细问了过程,才知晓是韩府君给了含玉弹第二曲的机会。
含玉那琴艺是没得说的,只要给她机会,她完全可以打动所有她想打动的人,至少定国公听完那一曲《满江红》后便没再针对她。
“这狐媚子运气可真好,居然能入那位韩府君的眼!”
孙当家骂了一句,摆摆手打发走双生姐妹,自个儿生了半天的闷气。
到晚上,孙当家又收到东家叫人传的口信,东家命那家仆骂了她一通,说她怎么能逼走含玉这么个好姑娘,白白便宜了千金楼。
孙当家知晓她们东家肯定也参加了赏雪宴,甚至还很欣赏含玉,心中更加郁结,她年轻时与东家有过一段情,可现在她年过三十,虽不算太老,却已经比不过年轻美丽的女孩儿。
再年轻个十岁,哪怕是含玉这种相貌寡淡的姑娘,瞧着也格外动人。
岁月不饶人,到她们这个年纪,敷再多的粉也掩盖不住岁月在她们脸上留下的痕迹。
孙当家辗转反侧一宿,心里难受得很。
结果第二日一早,有两个千金楼的杂役扛着幅裱好的大字来敲门,说这是他们杨二当家给孙当家送的。
孙当家一听就知道准没好事,直觉要拒绝,却又没忍住心里的好奇,上前一把扯开挡在那幅大字前的红布。
红布一落地,上头硕大的“乐于助人”
四个字便映入孙当家眼帘。
孙当家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当场气昏过去。
她叫人把那幅大字给砸了,自己怒不可遏地上了楼,才把房门关上便扶着桌子坐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刺激叫孙当家心里梗到不行,一整天吃不下饭,到夜里便真的病倒了。
孙当家被气病的消息到第二天一早才传到千金楼。
杨二娘和盛景意面面相觑。
杨二娘忍不住嘀咕:“这家伙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说实话,她和孙当家吵了那么多年,算起来却真没什么深仇大恨。
挖人什么的都是花楼之间的正常竞争,倒没有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意思,要不然孙当家也不会心大到把含玉送到她们千金楼来“避风头”
。
盛娘得知孙当家病倒的消息,再次叹了口气。
前头她病倒后孙当家也来看过她,虽说里头未必没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可好歹也是认识了快二十年的老朋友了,或多或少总是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的。
孙当家这气性也是绝了,怪不得和杨二娘那么不对付。
盛娘取了些补品亲自去了趟如意楼,没杨二娘这个暴脾气在,她与孙当家见面后倒是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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