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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默眉头紧蹙,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运动外套脱下,要给阮诗诗套上。
看到男人里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阮诗诗连连摇头,“不用,我不冷……”
喻以默面色沉冷了几分,二话不说硬是将外套套到了她的身上,还顺便将拉链拉上,裹得严严实实。
阮诗诗深吸气,盯着他问,“你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
就算他身体素质好,可是船在湖面上,四周都是凉意,一般人的身子根本就顶不住。
喻以默颇为严肃的开口道,“你穿着,我不需要,明白吗?”
看男人语气强硬,阮诗诗只好将到嘴边的话重新收回去。
时间无声的度过,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冗长,难熬,让人心焦。
阮诗诗深吸气,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喻以默的手臂,轻声道,“我们聊聊天吧……”
不然,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喻以默闻言,顿了半秒,随即在一旁坐下,“想聊什么?”
阮诗诗歪头想了想,轻声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变成公司的总裁独当一面的?”
听她这么一问,喻以默的目光突然幽深了一些。
关于那段日子,对于他而言,是很痛苦的,拼了命的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拼了命的想逃出父亲的光环,拼了命的想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一次次磨练,从最基础的喝酒,谈业务,到搞策划,拟合同,直到他对于所有的项目烂熟于心,对于生意场上的门道深谙其道,他成长了,而父亲也病了。
他自然而然就成了喻氏的接班人,公认的,没有任何异议的那种。
看他半天都没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她慢慢凑近他,轻声道,“不方便说?”
喻以默眼神有些冷,轻描淡写道,“经历了很多痛苦,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语气轻而易举,淡到让人无法想象那段时间的黑暗。
阮诗诗的心沉了沉,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从男人口中说出这么严肃的话语,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可似乎包括了太多辛酸苦累。
阮诗诗用手托着下巴,喃喃道,“其实我也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她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不需要。”
“为什么?”
喻以默面上的严肃消散开来,有些慵懒随意的靠住旁边的栏杆,“太累,你不需要这么累,就这样挺好。”
就这样天真纯良,就挺好。
这个话题,仿佛成了两人打开心扉的钥匙,不知不觉的,竟聊了许多。
没一会儿,喻以默感觉到肩头一沉,一转头,就看到阮诗诗将小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她精致上翘的鼻子。
她喃喃的问道,“你说,他们会发现我们没有回去吗?”
喻以默放轻声音,“会的。”
如今他们所有的退路都被切断,手机无法求救,一只船桨也划不动船,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就是等待。
等同事们发现他们没回来,然后开船来找他们。
身旁的女人安静下来,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喻以默转头,看到阮诗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在这样的条件下睡着,最容易生病!
他眉头拧了拧,立刻开口道,“阮诗诗,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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