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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其他看热闹人的忽也把目光投过来了。
包括正在干活的阮溪和阮翠芝。
谢桃瞬间尴尬得想死,恨不得低头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没有地缝可钻,她抬起手捂住脸,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阮溪和阮翠芝收回目光,问齐耳发妇人:“跑出去那个就是谢桃吗?”
齐耳发妇人道:“是了是了,那就是桃子。”
阮溪点点头,心想长得确实不错,那张脸看起来清秀舒服。
敏感的人在这两句话里听出了内情,便开口问了句:“小裁缝你认识桃子?”
阮溪笑一下,冲那说话的妇人说:“不认识。”
不认识又怎么会问出来呢,这话明显是有矛盾的。
又有那老太太说:“不像不认识的。”
阮溪没回答,不想多扯阮长生的事情,齐耳发妇人顾着谢母的面子也没有出声多说。
但她这两天出去见到人,没少说阮长生和谢桃的事,多的是人知道,所以人群中有人出声说了一句:“小裁缝姓阮,是阮长生的侄女啊!”
可是,“阮长生那又是谁?”
人群里嘀嘀咕咕的,“不就是桃子差点成了的那个对象嘛,因为他三姐离婚住在娘家的事,最后没有成,那个小伙子就叫阮长生,我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又有人清嗓子,指着阮翠芝小声嘀咕:“她就是阮长生那三姐。”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瞬间闹嚷起来了,有人直接看向阮翠芝问:“你真是阮长生的那个三姐啊?闹……闹那个……一直住娘家的……”
离婚这两个字不好听,人家顾着阮翠芝的面子,直接略过了没说。
阮翠芝自己却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开口道:“是的,我是他三姐。”
有人说:“唉哟,你居然学成手艺当裁缝啦?”
阮翠芝笑笑说:“回娘家住着已经很不好了,总不能一直叫父母和弟弟养着吧,正好我侄女做了裁缝,我就跟她学了这手艺。
父母不能白养我,我得孝敬他们。”
她这话一说,人群里的谢母脸蛋也彻底红透了。
事情到这算是一清二楚了,再没半点疑问,阮翠芝的手艺是小裁缝教的!
他们一家嫌弃的人,现在揣着一门吃香又赚钱的手艺,成了这山上叫人敬重的裁缝了!
他们之前嫌弃阮翠芝住娘家吃娘家是个拖累,怕是要让阮长生养一辈子,现在人家却跟着侄女大把大把的钱往家里挣,反过来养阮长生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有人看到了谢母的脸色,却还说:“你家桃子这是没福气啊。”
没眼色说这种话,这是故意刺她来的!
谢母听得脸色一沉,表情变得更为扭曲难看。
但到底是憋闷和尴尬居多,她愣是一句硬气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屏屏气没接这话,转身直接撞开旁边的人,出门走了。
二梅脸上还满是迷迷糊糊的表情,在看到谢母走后,她突然明白过了——谢桃为什么不愿意过来,刚才又为什么脸红成那样,还急急跑掉了!
捋顺事情原委后,她也立马转头跑了出去。
她跑到谢家找到谢桃,只见谢桃自己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抿着嘴唇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难堪。
瞧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恼又憋屈,都快要哭出来了。
二梅走去她旁边坐下来,没眼力见说:“原来那是阮长生的侄女和三姐啊。”
谢桃看向二梅,气得要哭,“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到家了?”
这样好的一个婆家,她居然给推了!
二梅想了想,看着她说:“你再找个比他家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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