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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姓名,只有继续叫他“脑袋”
。
“脑袋”
也不见外,大声应着声。
“脑袋”
嫌王峻山的小名“囊瓜”
叫着不响,干脆叫他“老囊”
。
“脑袋”
不像其他师傅一样会摆架子。
一开工,看到王峻忙着拌砂灰,立即找来把铁铲,和他一起拌料。
两人拌好满满一元宝车砂灰,王峻推上车,一转头,不见了“脑袋”
。
王峻山推着的元宝车卡在半道,他拼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没能让车子上台阶;相反,元宝车辘轳止了步,还要要往后退!
王峻面临被碾压的危险!
说时慢,那时快,“脑袋”
飞也似地甩下东西,整个人扑上了元宝车。
两人“吭哧”
着,叫上号子,挣得眼冒金星。
元宝车停滞不前。
“脑袋”
干脆一仰朝天,双手拧住辘轳,一把一把地扳着它往前挪。
等到元宝车上了台阶,“脑袋”
整个人四面八叉,躺在了满是泥巴、红灰的地板上。
危险解除。
王峻山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脑袋”
正要起身,仰面看到路过的龚汝德。
他顾不上满脸潮红,叫声“龚老板”
,“哧哧”
着怪笑起来:
“龚老板,你看这辆破车,再不送修理厂,该丢太平洋去见马克思了!”
龚汝德不发作,反而跟着笑:
“你个挨千刀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账呢,你倒跟我说车来了?你说说,那天你借了我的水鞋去浇混凝土(笔者注:水鞋,
当地方言。
当地人管防水的胶鞋叫水鞋),我好心好意借给你、你不谢我声也就算了,竟然往水鞋里放黑灰料(笔者注:黑灰料,一种上色料,是将水泥变成黑色的粉末色料)!
害得我穿进去,脚成什么样子了!”
一伙人哄然大笑。
龚汝德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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