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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擅骑术、精骑射,铁蹄在寨外至于骑战,可有半分胜算,铁蹄陨没驰援又有何意义,难道定要白白葬送他们,你才甘心吗?”
很显然,胡贺宇对上官陆的提议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激烈反对,言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客气与尊重,不再留一丝情面。
随着上官陆与胡贺宇的争执越来越激烈,潘监与武典也来到知所房。
潘监、武镇静坐不语,就这么看着上官陆与胡贺宇争的是面红耳赤唾液飞溅,行军布阵定策,乃所正与知所之责,二人相争并无对错之分,只是着眼点不一所致。
随着潘监与武典的到来,山岳、长林、飞羽、铁蹄、百变五位旗总先后进入知所房。
上官陆对于胡贺宇的担忧非常清楚,不仅仅是兵力与战力问题,更有灰熊、青狼两大金毡部的缘故,毕竟这两部对血狼所可是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想踏平血狼所,但局势如此却又不得不争,在与潘监、武典及几位旗总回礼之后,这才又缓声说道。
“胡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确如胡头所言,铁蹄仅有三十四骑,但只要他们能够出现在鞑子身后,那么鞑子定然不能全力进攻卫寨,战机从来都不是坐等而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无时无刻不是战机。”
“既身为边军,便不可畏死,更不能畏死,况且血狼所的士卒弟兄们何曾有过畏惧。”
“坐等、无时无刻?”
“相信那些罪卒?”
“江头,战机寄于临机决断、胜败之要托于奸猾忤逆之徒,倘若当真如此,切莫怪老胡以下犯上。”
胡贺宇这次是真的恼火,看向上官陆的眼神多有不善。
见二人是吵出了真火,潘监起身看向上官陆打岔道:“江头,边军军卒都是些什么人,多是罪卒,他们唯一的念头便是攒足军功,以功抵罪,早日脱离边军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们你是万万不能指望。”
“潘监,不管是什么身份,我相信他们都知道自己是神雀王朝的子民,都是夏族子孙,骨子里的热血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暂时冷却,生死系于一线本能便是求生而非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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