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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说着,迟疑到,“只是我资历尚浅,恐有负圣人嘱托。”
圣人呵呵笑了,接过她手上帕子丢回了桌上。
“办不好,也无妨。”
雁儿低头听了半晌,领了命,躬身端着半碗辣汤静静了出了殿门。
回新教坊的路上,正遇见传她话的红珠。
红珠见她归来,便躲了众人,拉着雁儿问圣人为何事寻她。
雁儿平日与她密切,总是无话不谈,可此时却皱着眉头不愿多说。
“圣人赐你什么了?”
雁儿摇头。
“那是着你在驾前伺候吗?”
又摇头。
红珠见她接连否认,表情又甚是拘谨,不觉惊叫出来。
“难道说,是圣人要”
雁儿见她语出惊人,又有皇命在身怕漏了嘴,只推说不是,再不敢多言,转身跑了。
御知昨夜昏沉,直到后夜方浅浅睡了,间或半梦半醒的起了几次,今日直睡到晌午方醒来。
唤了春瑶过来简单洗漱几下,换了身衣裳,才懒懒的出了房门。
“这几日也太干燥了些。”
一抬头,只觉门外阳光晴好,晌午的太阳正洒在一人身上,他将长袄脱了放在一边,只着一件皂色花鸟长衫,脊背挺拔,侧影端坐在院中独自弈棋,厅上诸人打扫,头顶叶落纷纷均视若不见,好似正沉浸其中,难以自解,便要悄声走了过去。
不想脚下杏叶被她踩动,慕容端玉回身见是她来,脸上溢出喜色。
“你醒了。
来时她们说你未起,我便独自在这坐会。”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袄子捡起,将椅子让给她坐。
“睡得不好?”
“嗯。
后夜方睡着。”
御知尚为日前之事烦忧,但见他如此,只好回答。
原以为他要问起昨日去宫里的事来,他却只将棋盘挪了几分,放在自己面前,又拈起一颗棋子递了过来。
“天朗气清,坐一会儿吧。”
御知接过棋子,却不落手。
只想起头两日夜里的梦来,心绪烦忧。
慕容端玉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脸上也有些郁色,将手上棋子放了下去。
“近来诸事闲杂,你心中忧虑想必难消。
可人活着,就像这花草一般,虽冬日不堪霜雪渐渐凋零,可春日不远,叶子总归是要重新长出来的。”
御知知他是有意宽慰,但看他如今被圣人下旨禁录,每日只来府中陪自己闲谈茶话,寒窗十载,一朝无门,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是何等不幸。
深觉是自己不好,一时心里更为郁结。
“也是我害了你。
十年寒窗苦读,最后落得永不录用。”
慕容端玉一声轻叹,随即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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