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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镜顿时脸色大变,问,“阿凤哥,你要回扬州?”
秦凤仪把想拜方阁老为师的话说了,秦凤仪道,“拜方阁老为师,这是其一。
其二,我在京城,离你太近,我满心里都是你,一有空我就想你。
再者,我家你也知道,我爹娘就我这一个儿子,我要是留在京城,他们得想我想出病来。”
“让叔叔婶婶来京城,铺子给掌柜的打理,也是一样的呀。
做盐课生意,要紧的是盐引,只要盐引在手,有忠心的管事管着,这生意就不必太担心。”
李镜道,“再者,与其从文,何不从武。
父亲在军中颇有人脉——”
李镜的话还没说完,秦凤仪就摆摆手,“就是因知道岳父军中极有人脉,我才不去军中呢。
我不靠他!
我谁都不靠,我就靠我自己个儿!
我就不信,三年就有三百个进士,我难道就比那三百人笨了?我在私塾背书,也背得挺快!
连私塾先生都夸我聪明!
不必提岳父,那就是个瞎子!
你先在家好生过日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你就玩儿,我回去就找方阁老学念书,明年中了秀才,便来看你。”
秦凤仪话到最后,简直自信爆棚,那一幅口气,仿佛状元已是他囊中之物!
秦凤仪并不担心状元啥的,他是担心他媳妇,秦凤仪道,“阿镜,我要给你写信,你可得多回我些字啊。
咱们虽不在一处,你也得记着,我心里牵挂着你,你可不许变心啊。”
“胡说八道,我看,会变心的是你吧?小秀儿和什么选花魁的事,再不准有的,知道不!”
“你放心好了,那都是我遇到你之前的事了,我早改了。”
李镜哼一声,“那你来了京城,花楼的什么施施姑娘、玉环姑娘的,没有给你递过帖子?”
“咦?”
秦凤仪瞪大眼,“阿镜你怎么晓得?”
“我都晓得!”
秦凤仪连忙道,“这可不是我的错,她们打发人给我送帖子,我还说呢,那什么西施、玉环的,不是死好多年了吗?怎么又活了?后来才晓得,人家是花名。”
李镜听秦凤仪这话直笑,秦凤仪道,“我根本就没去。”
“要不是知道你没去,这事能这么算了的?”
“唉哟,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秦凤仪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他爱极了李镜吃醋时的那一副厉害模样,笑嘻嘻地道,“知道你相公多美貌了吧?多少人惦记我哪。
不过,我瞧不上她们,她们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秦凤仪说起甜言蜜语,那简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听得李镜更舍不得他了。
李镜道,“明年便是中不了秀才,你也来一趟。”
“不准乌鸦嘴,你相公的才干,秀才算什么,我可是要考状元的男人!”
秦凤仪握住她手,“放心,明年我一准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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