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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罗多尔夫!
……”
少妇一边讷讷地说,一边把头侧过去,靠在他肩上。
他们紧紧地拥在一起,她把头仰起,在叹息中把粉颈迎向罗多尔夫,接着,她浑身酥软,泪流满面,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在久久的颤抖中把身体给了他。
暮色降临,落日的余晖流满过树枝照射到她身上,使她睁不开眼。
在她身边的叶丛或地上,随处可见斑斑光影在晃动。
四周一片寂静,树林里似乎飘逸出一种温馨的气息。
她的心又开始急速地跳动,血液像温顺的河流穿过她的肌肤。
这时,她听到从树林外的峰峦上远远地传来一声粗犷而悠长的叫声,在她静静听来好像是首美妙的音乐。
有一匹马的笼头断了,罗多尔夫嘴里叼着雪茄,正用小刀修理。
他们沿原路返回永镇,周围的一切跟他们来时一模一样。
可对她来说,却发生了件比移山填海更重大的事。
罗多尔夫不时拿起她的手吻一下。
骑在马背上的爱玛实在迷人!
她柳腰挺直,双膝弯曲贴着马鬃,在晚霞的映衬下,更显得容光焕发。
来到镇上,她策马小跑在石板路上。
镇民们从窗口望着她。
晚餐时,她丈夫发现她气色极佳,可是当他问起他们出游的情形时,她却似乎没听见。
她只是将手肘支在盘子两边,两侧燃着两支蜡烛。
“爱玛!”
夏尔叫她。
“什么事?”
“是这样,今天下午我到亚历山大先生家去了,他有一匹身体还很强健的不满3岁的母马,只是膝盖受了点伤,闲放着,我确信只要花上百把埃居就能把它买下来……”
他补充说:“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就买下了……告诉我,我是否做对了?”
她点头赞同。
过了一刻钟后,她问道:“今晚你还出门吗?”
“是的。
怎么啦?”
“哦!
没什么,没什么,亲爱的。”
夏尔走了之后,她就上楼,把自己反锁在房里。
她仍有点眩晕,似乎又看到了树木、道路、沟壑、罗多尔夫,还感觉到他紧紧的拥抱,和树叶的晃动、灯心草的摇曳。
当她从镜中看到自己模样时,大吃一惊。
她从未发现自己的眼睛这么大、这么黑,这么深邃,好像服下了什么灵丹妙药,使她变得更美了。
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我有了一个情人!
我有了一个情人!”
想到此不禁心花怒放,俨然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终于拥有这爱情的欢愉、幸福的狂热,这些原已令她绝望的东西。
她正在进入一个男欢女爱,令人心醉神迷和疯狂的神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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