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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予被抱得很紧,有点手足无措,心脏一下接着一下,猛扣他的心房。
明明两个人都穿了那么多,陆以瑾的体温却依旧能透过厚重的衣服,传到他身上。
林时予没动,让陆以瑾靠着歇了会儿。
等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拐进来,陆以瑾退开了点,靠在墙壁上,说不去医务室了,他没发热。
走廊上的人转去了楼道尽头的卫生间。
林时予坚持要去。
陆以瑾歪了下头,倏地抓起林时予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上,又顺势上前一步,把他抵在门后。
动作充满了强迫性的压制,语气却是天真至极的:“哥哥,你摸一下,我一点都不热,现在就想去吃过桥米线,不要去医务室。”
很孩子气的话语,伴随着强势的禁锢,仿佛将他整个人割裂成两半。
林时予的手掌完全贴在陆以瑾的腹部,肌肤相触,原本微凉的寒气顷刻间消散,热度节节攀升,沿着指尖窜入血管,再涌到他脸上。
他仰头望着陆以瑾。
陆以瑾的眼神很纯粹,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无邪。
林时予想,可能没有人教过陆以瑾,所以他才不知道界限在哪里。
这样过于亲密的行为,是不应该发生的,他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直到陆以瑾低下头,用手揉捏他的耳垂。
林时予撤回手,偏头避开。
“我以为哥哥的耳朵被冻红了,想给你暖一下,”
陆以瑾笑起来,仿佛看不懂林时予的拒绝,又揉了一下,惊讶地说,“没想到是烫的。”
林时予受不了了。
他说:“陆以瑾,你不能这样。”
陆以瑾“啊”
了一声,疑惑地看着林时予:“我怎么了?”
没等林时予回答,陆以瑾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知道了,你又嫌弃我了。”
说完就委屈上了,围着林时予绕了个圈,非要让他说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遭嫌弃的。
林时予垂下眼睛:“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陆以瑾不信,又捏着他下巴要他抬头,“是不是心虚了?”
林时予和陆以瑾对视,睫毛慌乱地颤了颤,抿了下唇,让他别闹。
陆以瑾往后退开,笑了笑,又去拉他的手:“走了哥哥,去吃过桥米线。”
店里很热,他们相对坐着,热气腾腾的米线锅摆在桌上,鲜艳的红油浇在翠绿的青菜上,裹住了每一根粉。
锅里还码着一些煮透了的配菜,热气带着鲜香升腾起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陆以瑾很自然地拿过林时予的碗,帮他夹好粉方便他晾凉,夹的时候怕汤汁溅到他,让他往后靠一靠,又用勺子装了点鹌鹑蛋和肥牛卷在上面,推到林时予面前,让他慢点吃,小心烫。
弄完这些,才给自己随便夹了点,吃了几口觉得热,把外套脱了,问林时予:“哥哥,你不热吗?”
林时予嘴唇被烫红了,润得发光,也就脱了外套,陆以瑾顺手接过去,滑进口袋,尾指勾住里面的钥匙,藏在手心里,接着扔进了自己的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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