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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心中一震,暗自惊惧。
入水牢是断水断粮的,别说十天,三天也就半死了。
以李徽这体格,三天必死。
十天水牢之刑,那便是要他命了。
顾兰芝大声哭叫起来,抱着李徽不撒手。
顾昌招手叫人上千扯开顾兰芝,拖着李徽便走。
顾兰芝尖叫着抱着儿子的腿,被拖着在地面上数尺。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大声喝道:“住手!”
一群人从明戒堂院门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顾谦。
众人连忙住手,顾谦缓步来到堂上。
顾淳直起身来道:“谦之,你怎么来了?”
顾谦躬身道:“谦之见过家主,听人说家主拿了李徽于明戒堂审讯,谦之岂能不来?”
顾淳微笑道:“谦之,这奴才适才已经承认有意欺骗,自当严厉惩处。”
顾谦沉声道:“家主,谦之已经和家主说的清清楚楚,这件事不怪李徽,是谦之行事不够谨慎,想着赌一赌天时。
错在我身上,李徽并未蛊惑我那么做。
饶了他吧,此事跟他没什么干系。”
顾淳皱起眉头,沉声道:“谦之。
你这是作甚?非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招揽,是何道理?”
顾谦摇头道:“家主,不是谦之招揽责任,事实便是如此。
这李徽确实跟此事无关。
家主饶了他吧。”
顾淳呼呼的喘气,瞪着顾谦道:“谦之,你就是心太善,容易被人所利用。
这些奴才们就是利用你的善意作恶。
恶奴欺主,岂能轻饶?我吴郡顾家难道没有规矩和威严么?这奴才明明在你面前信誓旦旦说了天将下雨的谎言,便是诱骗你做出那个决定,便是利用你轻信于人的缺点。
这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也许,这奴才是别人收买了,利用这次的旱情削弱我顾氏,让我们陷入困顿局面的内鬼也未可知。
总之,不能饶他。”
顾谦赔笑道:“家主,这话怕是多虑了。
李徽从小便在我顾氏门下,受我顾氏庇佑。
兰芝母子这么多年来与人无争,又怎么会是别人的细作。
况且,以李徽的身份年纪,别人又怎会看上他为细作?家主委实是想多了。”
顾淳脸色肃然,沉声道:“谦之,你这话是说老夫老糊涂了?还是说老夫刻意的去和这个奴才过不去?”
顾谦苦笑道:“家主,这……从何说起?谦之岂有此意?”
顾淳大声道:“老夫是为了整肃家门规矩。
我顾家近年来声望低落,不光是侨姓大族对我们不看重,连南方世家也我们有些不恭了。
便是因为我顾家的规矩有些废弛,让别人瞧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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