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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陈静安再没半点力气,雪白手臂搭着沙发,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
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只记得做完后,两个人在沙发拥抱着侧躺了会,空间狭小,彼此体温烘烤着,她忘记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只知道沈烈要抱她洗漱,她短暂清醒,怎么也不肯,自己抱着睡衣洗完澡,那股烫意才逐渐消散。
困意席卷而来,什么也顾不上,沾着枕头睡着。
早上有电话打来的,铃声扰人清梦,陈静安皱眉,她侧转过身本能想远离,没两秒又被捞进怀里,眼睛没睁开就听到沈烈讲电话的声音,打来电话的是纪弘,说的也是工作上的问题,她听不懂,沈烈三两句交代完后挂掉电话。
他侧过身,两个人严丝合缝拥抱,吻自然而然落在发间。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陈静安昏昏沉沉,回应了声嗯,就这么一声,又继续睡过去,之后他还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
陈静安生日很好记,九月十八。
她对生日没有特别的期待,往年都是跟朋友家人一起过,阮灵性格外向,一向热衷这样活动,经常会在前几天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这次,沈烈替陈静安办了生日宴。
随她邀请同学朋友,但陈静安只告诉阮灵,她是知道他们这段关系唯一知情者,白天时间跟朋友一块吃饭,晚上纪弘过来接人。
车开到生日宴地点,山顶别墅,灯火通明,极尽奢侈铺排,陈静安从车窗望过去,见到盛装出席的宾客,一张张面孔陌生,她不认识,这会儿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旁观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像小时候买的水晶球。
阮灵虽然提前做好准备,但还是被惊到:“天,这是砸了多少钱啊?”
“我不知道。”
陈静安道。
沈烈什么也没说,这说生日当天晚上空出来给他。
“明白,有钱到一定程度,钱就只剩下一堆数字。”
浮光如影在阮灵脸上掠过,她认出人群里颇有名气的歌手,兴奋说自己一定要去合照拿签名。
纪弘想了想,平淡口吻说出一个顶流的名字。
“真的吗?”
阮灵扭头,“我超吃他的颜啊,呜呜呜,今天晚上岂不是追星成功,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
“宝,跟你做朋友的感觉真好,我一辈子都要跟你做姐妹!”
陈静安知道她性格,笑了下:“你呀你。”
车开到庭院里,纪弘带陈静安上楼,虽然绕道,但还是会遇见人,对方认出她,很客气地打招呼,称呼她陈小姐,祝她生日快乐,热情亲昵,好像已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这一场生日宴,只怕许多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她的家世生平全都翻出来,几岁学琵琶,几岁拿奖,又什么时候登台演出全都清清楚楚。
就像那晚,沈烈只是跟老师打招呼,就有人能半路拦截,找来琵琶,要投其所好地“请”
她们现场演奏。
他们讨好她,最终目的也是因为沈烈。
阮灵自觉不做电灯泡,没有跟上楼,央求着纪弘带自己去见见顶流,陈静安便一个人上楼,楼上又着面积挺大的平台,从上面可以看到楼下全貌,他刚结束完视频会议,烟抽到一半,见她过来自觉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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