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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那是海德堡最寒冷的冬天，窗外是白雪皑皑，夜色寂静。

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火红的壁炉前，他握着这块腕表放在她的耳边，让她听时针&ldo;滴答滴答&rdo;走过的声音，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跟你一起共度。

朱旧，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她听到过的最美的求婚语。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停顿时的尾音，以及他温柔的眼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注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往事如暗夜里的cháo水，汹涌而至。

隔天中午，朱旧约季司朗吃饭，请他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

日料是她除了中餐外退而求次之的喜好，在国外生活十二年了，她依旧喜欢不上西餐。

季司朗曾调侃说她在别的方面都很好，就是饮食上，真是矫情了点。

她没有告诉他，其实是初到德国留学的那三年，她在海德堡被人用中国美食宠坏了胃口。

&ldo;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收好了。

&rdo;朱旧将戒指放到他手心。

季司朗皱眉看着她，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收拢了手指。

朱旧说：&ldo;我要回国一趟。

&rdo;

不管他的惊讶，她接着就拜托他帮忙接手自己手上正负责的病人。

&ldo;理由？&rdo;

朱旧沉默了一会，想起一个月后的婚礼，觉得自己确实有义务对他交代一下，&ldo;一个……朋友病重。

&rdo;

不知道怎么的，季司朗忽然就猜到了些什么，&ldo;那个人？&rdo;

朱旧点了点头。

她的过去，他是知道一些的，也就没有必要撒谎搪塞。

有片刻的沉默。

&ldo;回去多久？&rdo;季司朗问。

&ldo;一个礼拜吧。

&rdo;

&ldo;什么时候走？&rdo;

&ldo;明天。

&rdo;

&ldo;你机票买好了。

&rdo;他肯定的语气。

&ldo;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