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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庄清河:“……”
&esp;&esp;许僭越摸了摸口袋,说:“我的药在屋里,我去拿一下。”
&esp;&esp;许僭越离开了,剩下青可留在原地。
&esp;&esp;庄清河本来没在意他,但是青可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惹得庄清河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esp;&esp;青可顶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恨意。
庄清河看了他两秒,问:“恨我?”
&esp;&esp;青可声音嘶哑地问:“我不该恨你吗?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sp;&esp;庄清河不理会他满眼的愤怒和憎恨,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教训调皮的孩子似的:“怎么能恨我?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
&esp;&esp;青可:“可你才是事情的根本。”
&esp;&esp;庄清河:“事情的根本难道不是许僭越的偏执和扭曲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你是觉得他不好惹,你怕他,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不满。”
&esp;&esp;青可没说话。
&esp;&esp;庄清河突然收了笑,冷声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不好惹。
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退而求其次找你?”
&esp;&esp;青可一下子就被他眼中的冷意震慑住了,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esp;&esp;接着,庄清河又恢复了那副随和的模样,看了他一会儿,说:“如果你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
我可以帮你,我这有刀也有枪,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esp;&esp;青可哼了一声,撇开脸:“我要是真的甘心就这么死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esp;&esp;庄清河闻言蹙眉,十分不能理解:“你这人好奇怪哦。
怎么会想到自杀呢?你难道不应该想着怎么杀了许僭越吗?”
&esp;&esp;青可愣了一下,显然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半晌后才出声:“他那样的人,是我能杀得了的吗?”
&esp;&esp;这是一个临近寒冬的深夜,夜风吹起浮土。
屋后的密林卷出波澜,像海洋的狂澜。
&esp;&esp;“为什么不能?一朝一夕杀不了,那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
&esp;&esp;孟书灯穿过林荫道,再次回到房子前,庄清河一个人站在门口。
&esp;&esp;庄清河双手插兜,看孟书灯脸上似乎有事,等他走到跟前问:“你怎么了?”
&esp;&esp;孟书灯脸上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表情:“我车胎爆了,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esp;&esp;“哦,没事儿。
我让管家安排个车,送你回去。”
庄清河转头喊了陶管家一声,交代完又回头对孟书灯说:“你车先放这吧,回头修好了我直接让人给你开公司去。”
&esp;&esp;孟书灯点点头,看他还没有打算离开的打算,就问:“你今晚在这?”
&esp;&esp;“不是。”
庄清河还是四下张望,随口回答:“我就是怎么到处找不着商珉弦。”
&esp;&esp;孟书灯转头指了指林荫道另一头,说:“他在那边,不过我看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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