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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诊治的过程中,招弟带着念弟去了镇上三舅家求助,三舅一听这还了得,风风火火的翻山越岭去找方大山报信。
两天后,经过有效治疗,方石就办理了出院,方大山和马桂花把他带回家。
方石中毒,主要是涂抹农药量较大,再个就是在山顶上往回追大母鸡,出了很多汗液,导致毛孔扩张所致。
引弟和念弟换洗了衣服,所幸没发生中毒。
想想都后怕,要是方石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向大强家交待,一路上,大山忐忑不安。
方石中毒的事在村里早就传开了,一伙女人在大柳树下的石头上坐着,有的做针线活,有的哄孩子,正嘀嘀咕咕方石中毒的事情,有的说已经死了,有的说还活着就是傻了,还有的说眼睛失明了,七嘴八舌,胡乱造谣,谈论的津津有味。
“咳哼!”
见方大山和马桂花带方石从路边经过,有的女人假意咳嗽,提醒众人不要继续谈论。
“哟,二哥,二嫂,回来了,小石头没事吧?”
大山的弟媳妇二腊梅满脸横肉,正麻利的纳鞋垫,阴阳怪气的问道。
“哦,老三家的,小石头已经没事了。”
大山说道。
“花了不少钱吧?”
二腊梅又问道。
“不多,钱再多也比不上孩子的命金贵?”
大山微笑的说道。
马桂花平时与这个妯娌不大对头,不想搭理她,瞪了一眼大山,拉着方石加快脚步走了。
“呸!”
见人走远,二腊梅啐了口唾沫,讽刺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自己家里穷的丁当响,还给别人拉扯儿子,想儿子想疯了吧。”
“嘘!”
一旁的中年女人提醒道:“小心被人家听到。”
“怕什么,听到就听到。”
二腊梅前后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别人,才鬼头鬼脑的招了招手,众人把耳根凑过去准备聆听,她嘀嘀咕咕说道:
“大山家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每天只吃一顿饭,一家人伙盖两条被子,还有就是他们俩口子从不和小石头说是抱来的奶儿子,那孩子到现在就以为是大山和马桂花亲生的,我看,他们是不想把那孩子还回去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力家的,这没影的事,你可不能乱说。”
旁边抱孩子的女人提醒道。
别人也随声附和着。
“啥,我乱说?”
二腊梅眼看大伙对她的话提出质疑,一时急眼了,便扯高嗓门,以增强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大声嚷嚷道:
“大山家就是穷,他们就是一天吃一顿饭,就是六个人盖两条被子,就是不想让他那奶儿子回去,这是我亲耳听到,亲眼……”
正大嗓门说的兴起,旁边的女人推了推她,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才从侧面注意到不远处的招弟正怒视着她。
招弟从村边的豆腐房走过来,用豆绿色瓷碗端了块白豆腐,正停住脚步狠狠的怒视着搬弄事非的三婶。
敢说我家的不是,有种你再说,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臭嘴撕个稀八烂。
“咳咳!”
二腊梅的脸顿时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一时语塞,急急巴巴的说道:“那……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回家做饭了。”
起身拍拍大屁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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