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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寥似是没有听见,见也作没见南宫桀的阻拦,扬着大袖绕过石墩子一样健硕的人,直接就走了过去。
看见南宫述,特意对他摆出一副乐呵呵的脸,“怎么小皇叔也来了?还有这位是……”
宗寥微微垂目,假意停顿了一下,装作不记得南宫栩,此间目的也是有意想避开他的视线,防止他因细看了自己的样貌而想起“了若”
来。
想了一会儿,宗寥乍然道:“你是季……季王殿下?嗐,我最近不记人,老忘事,殿下担待着。”
看着身形较于自己矮了几分又神色乱飞的小世子,南宫栩摇了摇头,其中意味不明,“世子不必致歉,本王正是听说了世子身体有恙,特地给世子送点强身益脑的药材来看望你。”
反手朝他摆了摆,宗寥道:“这件事等会再说。”
扫了四下一眼,她把目光锁定在南宫桀带来的红锦马车上,拉上南宫述和南宫栩,边走着边说:“我跟你们说一件惊险的事,花朝节那夜我不是失足掉下楼的,竟是有人对我暗下毒手,这才害我摔下来的!”
“谁让你到处得罪人,有人想杀你不是很正常吗?”
南宫述悠悠道。
“就你嘴毒,若非当日你舍身救下我,我一定把小皇叔你当作第一嫌疑人。”
宗寥说。
垂眸看被她攥紧的手腕,南宫述心里有点苦涩,眼角却微微弯了下去。
看向宗寥右手拉的南宫栩粗实健强的绑着护腕的手臂,见南宫栩不耐烦地用力给挣开了,他似乎是嫌弃与一个男人无端拉拉扯扯。
“幸甚至哉。”
南宫述道。
宗寥不在乎南宫栩的嫌弃,也不揣思南宫述话中之意,自顾说着:“这京中有的是人讨厌我、恨我的人,以前也没少遇到,我早就习惯了,只是这次有点奇怪,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南宫栩瞳光暗沉,不急着搭腔,等她说来。
南宫述冷嗤,不以为意:“杀你这样四处招摇的人,花样百出才能名震天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宗寥斜乜他道:“毒夫。”
“多谢赏识。”
南宫述扯唇,阴邪情绪挂在嘴角,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激起浅浅一层活色。
“你们对我这个亲戚也太冷漠了!”
宗寥哀叹,“算了,本来……好像……以前也没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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