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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不知这里头的缘故,却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剩下的几个孩子没有自己想叫的名字,沈青便给二妞取名玛瑙,六丫取名翡翠,刘三狗顺着书明改为书亮,冯水沟则对应牡丹改为海棠。
也幸得沈青装了一段时间的富家公子,时常在如意坊旁听偷师,不然怕也只能取些柳叶、槐花之类的名字了。
沈青还对他们说:“你们现在还小,倘若有一天你们又有了想要叫的名字,也可以告诉我。”
几个孩子都把这话记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如今又跟了新主人、住进新买的大宅子,他们自然也会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
沈青让几个孩子自去安顿,他则带着苗氏在县城里逛了起来。
首先是要多买米粮,如今有二十多间空房子,刨开几个孩子住的那几间,能装多少就买多少!
精米、白面、各色豆子……再也不用顾虑村里人的想法,沈青都选好的买,流水一样的送粮车往新宅送,新黄豆也买了两石。
苗氏则选起了给几个孩子做衣服的布料。
她是最会过日子的人,选的都是实惠的布料。
花样不用多时兴,只要料子好,保暖耐磨就成,有那染色染坏了的便宜卖,也能拿来做里子。
又买了好大一包新棉花,再有要做衣服,针线、剪子、顶针什么的也要买上两套。
其他生活所需的日常用品也添了一些。
这些沈青都直接让店家送去新买的宅子里。
听闻沈青终是在县城置了产业,相熟的店家都纷纷道贺。
沈青也不与他们多言语,将之前订的做豆腐的工具一一取了,又买了一口大石磨,便带着苗氏回了石渠村。
他们前脚刚出城,城里的一些人就立刻凑到街头巷尾的茶馆酒楼议论起来:“眼看着出了城,瞧着是往那下头村子方向去的。
这位公子是住在村里的?”
“那女子是下头村子里的人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村的。
你说那女子到底是那位公子什么人?谁看清脸了?别不是妻房或是妾室吧,可有好几家想和那公子攀亲呢,这知道不得心碎了。”
布店的伙计摆了摆手:“不是,那应当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瞧她挑布料的样子,倒像是个惯会勤俭持家的,”
这话已经说得含蓄了,实际上苗氏那挑布料的习惯,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
“和那位公子出手很是不同。”
“你怎么知道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一听不是妻房,有人又来了精神。
那么严严实实的一顶帷帽,连身段都看不出来,这伙计咋知道的?“你看着脸了?”
“那倒没有。
看不着脸,还看不着手吗?她挑料子的时候我就瞧见了,那手还像是一双干农活的手呢。”
这伙计每日见多少富家太太、小门户的姑娘?这点眼力还能没有!
“你们别瞎猜了,那妇人是那位
公子的姨母。”
这是今日卖房子给沈青的牙人(),知道的内情最多。
掌柜的2()_[((),给我订上一桌上好的席面,今晚我要宴请衙门的书办。”
见他知道内情,旁便的人连忙抢着拉他到自己桌前,又是倒茶又是给递点心的,好一阵殷勤服侍:“您给我们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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